因为三次的一些事情,更新会变得不稳定。有可能连更,也有可能好几天不更......争取在寒假里把文给完结掉。
今天有你们要的糖,请查收。(虽然景琰还在骑马来的路上,蔺晨表示心里苦)
梅长苏低垂着头,跌坐在地上,就像一叶在无边的湖中迷失了方向的扁舟,茫然不知该去向何方。
景琰......
那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人,他记得那个人盈溢着快乐的笑脸,记得那个人说起祁王哥哥是仰慕的语调,记得他在临上战场之前坚定的眼神,记得他固执得像牛一样的性格,记得他拥抱的温度,记得他偶尔与自己开玩笑时眼底流露的狡黠......
他从地狱爬回,再次见到他时,他不再像以前那般爱笑了,他身上多了许多军旅之人特有的不怒自威的气质,但他还是以前的那个萧景琰,他想起他每每提及赤焰一案时绷得紧紧的嘴角,想起他那日在风雪之中挺得笔直的背脊,想起他握住自己手腕夺走榛子酥时的力道,想起他递给自己那颗珍珠时的小心翼翼,想起他在东宫中眼底的泪光......
他忘了,即使萧景琰已经贵为天子,可他仍是当年那个与自己背抵背杀敌的少年。
他不受宠爱,但他有着如父的长兄,有着能交托性命秉烛夜谈的好友。
林殊抛下了他,独留他一人腹背受敌,惊慌失措。
梅长苏又亲手把他关进了深宫之中,为他套上了天下的枷锁,最后抽身离开,只留给他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他选择了林殊的结局。
可景琰,却再也选择不了自己的结局。
他知道萧景琰极珍视他与自己的情谊,但他从未细想过,如果自己死后,自己在金陵这两年间的所作所为会在日后变成一把把利刃,把景琰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他怎么就忘了,以景琰那个性子,绝对会把自己的死算到他头上。
明明该死的是自己啊......
恍惚之中,梅长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一个人走到自己身侧蹲下,用一把纸扇挑起了自己的下巴。
他红着眼睛对上蔺晨那一双带着调侃的桃花眼:“长苏你对那个萧景琰还真是一往情深啊,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是不是已经准备殉情了?”
梅长苏眼神迷茫地盯着蔺晨,大脑钝钝的,还没转过弯来。
蔺晨言语里满是好奇:“长苏啊,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呢?难不成真是大罗神仙救了你这条小命?
见梅长苏还木木地愣在原地,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蔺晨叹了口气,轻拍了两下梅长苏的肩膀:“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家景琰虽然日子过得不怎么舒坦,但绝对还在喘气儿,活蹦乱跳的。”
蔺晨等了一会儿,却发现梅长苏一脸的绝望里面又掺了些许不相信,只得耐下心解释起来:“我软禁了你那么多天,正好够我向金陵寄封信,让你那个十三叔写了这内容寄回。虽然有些大逆不道的成分在里面,但你也知道,你那些旧部,为了证明你是否活着,两肋插刀都在所不辞,更别提写几个字的事了。”
蔺晨把手在梅长苏眼前晃晃,人还是呆滞的。蔺晨刚想感叹一句江左梅郎这重生回来忘带脑子了,就感到自己胳膊突然被一股大力扭住了,又被人出其不意地点了麻穴,半个身子都动弹不得。
然后他看到梅长苏阴森森的视线锁定了自己的脸,梅长苏扑了上来,对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好啊你小子,敢骗我?”
“不然我怎么证明你是长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飞流!揍他!苏哥哥帮你按着!往死里打!”
“好!”
衣袂上下翻飞。
“救命啊!杀人了!夭寿啦!啊啊啊啊啊啊啊!”
守在门口的人刚想进去救一下蔺少阁主,就被那个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的一个透着刺骨寒意的眼神逼得后退三尺。
“我觉得我们还是逃比较好。”一个人颤颤巍巍地建议道。
旁边几人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少阁主,我们去找人来救你哈!”他扬起声音。
等蔺晨抬起头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他们绝尘而去的背影。
......
天作孽,犹可恕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
自作孽......
不可,活?